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kū )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kāi )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yuān )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yě )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shì )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bào )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tuō )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xì )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等到景彦庭洗(xǐ )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xiàng )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qù )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lǎo )垢。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zhī )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她已经(jīng )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这话说出来,景彦庭却好一会(huì )儿没有反应,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de )时候,他才缓缓摇起了头,哑着嗓子道:回不去(qù ),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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