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打了车,前往(wǎng )她新订的住处。
她话说到中(zhōng )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liǎng )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yī )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chóng )复:不该你不该
然而她话音(yīn )未落,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
早年间,吴若清曾经(jīng )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qiē )除手术,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duì )他熟悉。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jiù )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dì )从里面打开了。
霍祁然一边(biān )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de )时候。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zhǐ )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zhǐ )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qì )。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xiāo )息,可是她消化得很好,并(bìng )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就仿佛,她真的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我不敢保证您说的以后是什(shí )么样子。霍祁然缓缓道,虽然我们的确才刚刚开(kāi )始,但是,我认识景厘很久(jiǔ )了她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huān )。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gè )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tòu )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shū )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xì )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dōu )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qī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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