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景厘蹲在他(tā )面前,你不要消极(jí ),不要担心,我们(men )再去看看医生,听(tīng )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me )问题,我们都一起(qǐ )面对,好不好?
对(duì )我而言,景厘开心(xīn )最重要。霍祁然说(shuō ),虽然她几乎不提(tí )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再下楼时,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bǐ )他小时候给她剪指(zhǐ )甲的时候还要谨慎(shèn ),生怕一不小心就(jiù )弄痛了他。
一路上(shàng )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lái ),温柔又平静地看(kàn )着他,爸爸想告诉(sù )我的时候再说好了(le ),现在只要能重新(xīn )和爸爸生活在一起(qǐ ),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谁知道到了(le )机场,景厘却又一(yī )次见到了霍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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