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超向大(dà )家介绍,这个是老夏(xià ),开车很猛,没戴头盔载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xiè )一顾,觉得这些都是(shì )八十年代的东西,一(yī )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chē )以前一段时间,我觉(jiào )得孤立无援,每天看(kàn )《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yī )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jiā )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kàn )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gāng )板的,结果被钢筋削(xuē )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nà )人厉害,没头了都开(kāi )这么快。
四天以后我(wǒ )在路上遇见这辆车,那人开得飞快,在内道超车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此时(shí )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
我(wǒ )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xiàn )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shuō ):干什么哪?
这还不是(shì )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men )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fāng )没有春天,属于典型(xíng )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rèn )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zhōng )溜走了,结果老夏的(de )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dào )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这样的(de )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shòu ),我则是将音量调大(dà ),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de )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nǚ )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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