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tā )护进怀中,看(kàn )向了面前那扇(shàn )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xiàn )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le )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kāi )叔叔的病情外(wài ),我最担心什(shí )么吗?
一般医(yī )院的袋子上都(dōu )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jū )然都出现了重(chóng )影,根本就看(kàn )不清——
直到(dào )霍祁然低咳了(le )一声,景厘才(cái )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旧,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xiē )生活用品,有(yǒu )刮胡刀,你要(yào )不要把胡子刮(guā )了?景厘一边(biān )整理着手边的(de )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
霍祁然听了(le ),轻轻抚了抚(fǔ )她的后脑,同(tóng )样低声道:或(huò )许从前,他是(shì )真的看不到希(xī )望,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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