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kè ),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rán )后,大家一言不发,启(qǐ )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shǐ )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xì )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后来大年三十的(de )时候,我在上海,一个(gè )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shàng )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hù )栏。朋友当时语气颤(chàn )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dàn )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xiàng )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zài )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èr )十。
第一是善于联防(fáng )。这时候中国国家队马上变成一只联防队,但是对方一帮子人在一(yī )起四面八方冲呢,防(fáng )谁呢?大家商量一阵后觉得中国人拧在一起才能有力量,不能分散了,就防你这个脚下有(yǒu )球的家伙。于是四个(gè )以上的防守球员一起向那个人冲过去。那哥(gē )儿们一看这么壮观就惊(jīng )了,马上瞎捅一脚保(bǎo )命,但是一般随便一捅就是一个单刀球来,然后只听中国的解说员(yuán )在那儿叫:妙传啊,就看江津了。于是好像场上其他十名球员都听到了这句话,都直勾勾看着江津
老枪此时(shí )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yǐ )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yǒu ),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yǒu )了,还算是男人,那(nà )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de )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nà )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yě )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shí )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qián )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zhōng )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lǎo )夏,半个小时过去他(tā )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de )东西真他妈重。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me )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zhù )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xī )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zhī )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yī )面,那就是:鲁迅哪(nǎ )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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