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似乎立刻就(jiù )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hòu )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jiǎn )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rěn )不住哭了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huà )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地(dì )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ā ),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jiào )得累,哪怕手指捏指(zhǐ )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景(jǐng )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shū )接受、认命的讯息。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jìn )北帮着安排的,应该(gāi )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yǒu )个定论,可是眼见着(zhe )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tā )。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diǎn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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