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fǎ )拉利吧。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zì )己喜欢的(de )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wǒ )发现这是很(hěn )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huān )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yǒu )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chē )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shǎo ),不像上(shàng )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qiē )——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dōng )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rén )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zhuān )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dōng )西没有人(rén )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běn )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shuō )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rén )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rén )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hòu ),我们感(gǎn )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tiān )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bàn )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zhe )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péng )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de )家伙,一(yī )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gū )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qù ),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我当时(shí )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么还能不报废。因为(wéi )这是89款的车。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最后我说:你是(shì )不是喜欢(huān )两个位子的,没顶的那种车?
可能这样的女孩子几天以(yǐ )后便会跟其他人跑路,但是这如同车祸一般,不想发(fā )生却难以避免。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qù )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chē )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de ),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le )个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