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jǐng )彦庭洗完澡(zǎo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liǎn )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kè ),才道:叔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shì )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tā )可以像以前(qián )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wǒ )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很开心。
爸爸!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liú )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景厘走上前(qián )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yàng )看着面前的(de )两个人,道:你们聊什么啦?怎么这么严(yán )肃?爸爸,你是不是趁我不在(zài ),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lí )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zhī )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虽然景(jǐng )厘在看见他(tā )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yǐ )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méi )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可是她一点都不(bú )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kāi )始泛红,她(tā )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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