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tái )起眼来(lái )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shì )。跟爸(bà )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厘(lí )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而他平静(jìng )地仿佛(fó )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jiǔ ),在那(nà )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yǒu )没有什(shí )么亲人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尽(jìn )管景彦(yàn )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yǒu )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shí ),景彦(yàn )庭很顺(shùn )从地点头同意了。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对我而言,景厘开心(xīn )最重要(yào )。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恰恰(qià )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叔叔,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可以吗(ma )?
因为(wéi )病情严重,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zhī )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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