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me )意义,不如趁(chèn )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医生看完报告,面色凝重,立刻就要安排住(zhù )院,准备更深(shēn )入的检查。
景厘听了,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霍祁然却只是捏了(le )捏她的手,催(cuī )促她赶紧上车。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tōng )的透明塑料袋(dài ),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dōu )仔仔细细地阅(yuè )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qīng )——
景彦庭喉(hóu )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nián )去哪里了吧?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dǒng ),有些听不懂(dǒng )。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dǒng )爸爸说的有些(xiē )话,可是我记(jì )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xiǎng )听听我的声音(yīn ),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hǎo )陪着爸爸。
其(qí )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那位专家很客(kè )气,也很重视(shì ),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
尽管景彦庭早已(yǐ )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gāi )做的,就一定(dìng )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yì )了。
打开行李(lǐ )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lí )做的第一件事(shì ),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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