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yī )个有文化的(de )城市修(xiū )的路。
黄昏(hūn )时候我洗好(hǎo )澡,从寝室(shì )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tuō )了棉袄穿短(duǎn )袖的气(qì )候,我们寝(qǐn )室从南方过(guò )来的几个人(rén )都对此表示(shì )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qǐ )风,此(cǐ )时总有一些(xiē )小资群体仰(yǎng )天说:终于(yú )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dài )我回学(xué )院的时候,不小心油门(mén )又没控制好(hǎo ),起步前轮(lún )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sī )机平静地说(shuō ):那人厉害(hài ),没头了都(dōu )开这么快。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yàn )都没有,可(kě )你怕连(lián )精液都没有(yǒu )了,还算是(shì )男人,那我(wǒ )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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