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wǒ )们也没有钥匙。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lái )来去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是(shì )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比(bǐ )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所以(yǐ )我在床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chuáng )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
这部车子出现过(guò )很多问题,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没有(yǒu )电发动,所以每天起床老夏总要花半个(gè )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每次(cì )发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从有车以(yǐ )后,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
到了(le )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huó ),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dōng )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xiǎo )说里面。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lǎo )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shǎo )剧本啊?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zhe )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kě )。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yuè )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xiàn )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cháng )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suǒ )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chū )三个字——颠死他。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xià )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qián )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chōng )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zài )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wǒ )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wǒ )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lā )力赛冠军车。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shù ),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le )。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de )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de )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yī )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yǐ ),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wǒ )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dào )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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