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fǎng )佛比他(tā )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jiàn )到小厘(lí ),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tíng )片刻,才道:叔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yǐ )像以前(qián )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很开心。
她话说到中(zhōng )途,景(jǐng )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de )那一张(zhāng )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bú )需要你(nǐ )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是哪方(fāng )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bú )少业界(jiè )各科的(de )权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