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xǐ )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hú )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厘(lí )!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zì )己(jǐ )的日子。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是因为,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景厘控制(zhì )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他,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wài ),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tā )们(men )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huái )中(zhōng ),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谢谢叔(shū )叔。霍祁然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gāo )兴(xìng )。
早年间,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这些年来(lái )一(yī )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爸爸(bà ),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qí )然(rán )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mén ),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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