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夏迅速(sù )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shí )候,不(bú )小心油门又没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sǐ ),然而(ér )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dé )。
上海就更加了。而我喜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其(qí )实我觉得要生活复杂起来是很的,但极端的生活其实应该是下意识地(dì )在等待(dài )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为人不得不以的姿态去迎接复(fù )杂的东(dōng )西。 -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xiào )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关于书名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知道,书名就像人名(míng )一样,只要听着顺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有意义或者代表什么,就好(hǎo )比如果(guǒ )《三重门》叫《挪威的森林》,《挪威的森林》叫《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叫《三重门》,那自然也会有人觉得不错并展开丰富(fù )联想。所以,书名没有意义。 -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jīng )建立了(le )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chē )生涯也(yě )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cháng )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tā )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duì )要输掉(diào )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wéi )学院首(shǒu )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gěi )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guǎn ),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如果在内地,这个问题的回答会(huì )超过一(yī )千字,那些连自己的车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记者编辑肯定会(huì )分车的(de )驱动方式和油门深浅的控制和车身重量转移等等回答到自己都忘记了(le )问题是什么。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pī )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wén )凭的时(shí )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chéng )度不亚(yà )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其实离开上(shàng )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hǎi )的愿望(wàng )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有一次做什(shí )么节目(mù )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yǐ )后痛心(xīn )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de )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sù )他们我(wǒ )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dé )挺好的(de ),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dāng )天我就(jiù )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此人兴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仍旧是原来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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