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萱有些疑惑,按理说张全富完全可以如法炮制,说是和她一家,这样就什么都不出了,但是始终没有消息,张全富亲自去村□□了两百斤粮食。
各家人都议论纷纷,不过语气都很沉重,有些甚至还没到家就争执起来。如李(lǐ )氏那(nà )样分(fèn )家的(de )几乎(hū )没有(yǒu ),都是一大家子,妯娌兄弟的,到了这个时候,真心是考验感情的时候了。
等到众人再次分开,已经是好几息过去,几个妇人已经头发散乱,不过,还是平娘最惨,她头发散乱不说,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呼呼的伤口,被拉开时还犹自不甘心的伸手挠人,拉开(kāi )她的(de )全义(yì )手背(bèi )上都(dōu )被她(tā )挠了几条血印子。
平娘犹自不甘心,凭什么?告官?村长,你讲讲道理,现在外头这样的情形,报官你倒是报一个我看看?
村长摇摇头,都说养儿防老, 大哥当初抱养进防,就是想要有人养老送终,但是你们呢?把孩子给了他们,你又不甘心,非得让孩子和他(tā )们离(lí )了心(xīn ),他(tā )们对(duì )进防(fáng )如何,村里这么多人可都看在眼里,比起亲生的也不差什么。平娘,人活一世,可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进防没有给他们养老,更没有给他们送终,如今人影都看不到,他好意思收大哥留下来的东西?这房子,村里收回,你要是不满,直接去告官就可。
不知(zhī )道过(guò )了多(duō )久,村长(zhǎng )的声(shēng )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他声音极轻极稳,吐字清晰,似乎是说给众人听,也好像是说给床上的两人听,你们出来几个人,陪着我去祠堂把进防的名儿改回他爹娘名下,让大哥大嫂无牵无挂的走。
今年过年,骄阳也上了桌,夜色下透着昏黄烛火的小院子里,偶尔(ěr )有骄(jiāo )阳软(ruǎn )软的(de )声音(yīn )传出,配上两人的笑声,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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