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实在是拿她这张嘴无可奈何,张了张口,始终没有说出(chū )什么来,只是略(luè )略有些不好(hǎo )意思(sī )地看了容恒(héng )一眼(yǎn )。
陆与川听(tīng )了,知道她说的是他从淮市安顿的房子离开的事,因此解释道:你和靳西救了我的命,我心里当然有数。从那里离开,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当时确实有很多事情急需善后,如果跟你们说了,你们肯定会更担心,所以爸爸(bà )才在一时情急之(zhī )下直接离开(kāi )了。谁知道刚一(yī )离开(kāi ),伤口就受(shòu )到感染,整个人昏迷了几天,一直到今天才醒转。爸爸真的不是有意要你们担心的——
向许听蓉介绍了陆沅,容恒才又对陆沅道:沅沅,这是我妈。
我许听蓉顿了顿,道,医院嘛,我当然是来探病的了咳咳,这姑娘是谁啊(ā ),你不介绍给我(wǒ )认识吗?
我(wǒ )能生(shēng )什么气啊?被连(lián )累的人是你不是我。慕浅冷笑一声,开口道,再说了,就算我生气,又能生给谁看呢?
我其实真的很感谢你。陆沅说,谢谢你这几天陪着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困在自己的情绪里走不出来了,多亏有你——
虽然她不知道这场梦(mèng )什么时候会醒,可是至少此(cǐ )时此(cǐ )刻,她是经(jīng )历着(zhe )的。
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继续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活了这么多年,一无所长,一事无成,如今,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也成了这样——
没话可说了?容恒冷笑道,这(zhè )可真是难得(dé ),这(zhè )种话你一向(xiàng )最擅长,怎么会被我给说光呢?你那些一套一套拒绝人的话呢?
我是想说我原本,可能会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陆沅缓缓道,可是一转脸,我就可以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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