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me )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dào )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情!你养了(le )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me )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zhè )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lái )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tā )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她哭得不能自已(yǐ ),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shēn )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yǎn )泪。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hū )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méi )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所以(yǐ )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lái ),紧紧抱住了他。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lèi )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zhōng )于又有光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景彦(yàn )庭忽然猛地掀开她,又一次扭头冲上(shàng )了楼。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医生很(hěn )快开具了检查单,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bié )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yī )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hēi ),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zhǎng )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gò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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