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她哭得不(bú )能自已,景彦庭也控(kòng )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景(jǐng )彦庭低下头,盯着自(zì )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ér )呆,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fú )出来,脸和手却依然(rán )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jiù )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gòu )。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而(ér )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jiǎng )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biān )的几年时间,我都是(shì )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hái )有没有什么亲人
说着(zhe )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
虽(suī )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zài )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bú )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kè )。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ma ),本来就应该是休息(xī )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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