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是最大的意外,也是让我(wǒ )最慌乱的意外。
傅城予并没有回答(dá ),目光却已然给了她答案。
信上的(de )每一个字她都认识,每一句话她都看得飞快,可(kě )是看完这封信,却还是用了将近半(bàn )小时的时间。
手机屏幕上是傅夫人给她发来的消(xiāo )息,说是家里做了她喜欢的甜品,问她要不要回家吃东西。
顾倾尔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处老宅,实际上大(dà )部分已经是归你所有了,是不是?
那请问傅先生,你有多了解我?关于我的过去,关于我的现在,你知道多少?而关(guān )于你自己,你又了解多少?顾倾尔说,我们两个(gè )人,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xī )那么一点点罢了,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傅先生(shēng )不觉得可笑吗?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rén )知道永远有多远,每一个永远,都是基于现在,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茫茫未知路(lù ),不亲自走一遭,怎么知道前路如何?傅城予说(shuō ),至少我敢走上去,我希望能朝着(zhe )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们达(dá )成了等她毕业就结束这段关系的共(gòng )识。
听到这句话,顾倾尔安静地跟傅城予对视了(le )许久,才终于低笑了一声,道:你(nǐ )还真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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