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彦庭为了(le )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dé )有些吓人。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zài )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于(yú )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yú )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shì )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de ),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jiā )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yīn )为他这重身(shēn )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景彦(yàn )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dōu )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shòu )、认命的讯息。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lèi ),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wèi )已经开始泛(fàn )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爸爸!景厘蹲(dūn )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wǒ )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hǎo )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dào )你现在究竟(jìng )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zhǎng )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hǎo )?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yǒu )些年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de )接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yǒu )些老旧,好(hǎo )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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