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首(shǒu )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xué )习和上学(xué ),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gè )概念。学(xué )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shí )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huái )海路上行(háng )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gè )淮海路不(bú )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jiā )的。于是(shì )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néng )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yīng )国?也不是(shì )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国(guó )家?
一凡说(shuō ):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jīng ),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xià )因为怕熄(xī )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dé )到五百块(kuài )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gè )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shì )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chē )队的名字(zì )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lái )忙着打架(jià )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huān )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wǎn )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de )读者,说(shuō )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tuì )步,我说(shuō )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shuō )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jǐ )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de )兴趣而不(bú )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zhè )是一种风(fēng )格。
不幸的是,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尽管时常想出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男人脱衣服就表示关心,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zuò )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zhēn )有点少女(nǚ )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wù )慢慢移动(dòng ),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biān )插了个杆(gǎn )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huǒ )车有很多(duō )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suǒ )有声称自(zì )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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