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静了片刻,才缓(huǎn )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就(jiù )没有什么顾虑吗?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de ),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shǎo )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de )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jiù )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diàn )话,是不是?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bú )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ba )。景彦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cóng )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cān )厅,出去吃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jǐng )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wǒ )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chī )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景彦庭的脸出现(xiàn )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jìn )的苍白来。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yǐn )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zài )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ér )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jǐng )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dī )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méi )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dào ),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mǎi ),这样(yàng )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hái )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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