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bēng )的(de ),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què )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lí )再(zài )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de ),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jǐng )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只是剪着剪(jiǎn )着(zhe ),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
晨间(jiān )的(de )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cǐ )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yī )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diē )坐(zuò )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bú )该(gāi )你不该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bèi )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rán )已(yǐ )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yǐ ),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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