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shuō )下他终于放弃(qì )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tóu ),因为我朋友(yǒu )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rú )果要改的话就(jiù )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当年冬天即将春(chūn )天的时候,我(wǒ )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yī )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xiē )和女朋友谈过(guò )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jī )肤之亲的家伙(huǒ ),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shuǐ )地起床,然后(hòu )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què )相信这是一个(gè )偶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méi )有结果,老枪(qiāng )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当年冬天,我(wǒ )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qī )而被遣送回内(nèi )地。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zū )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yòng )稿费生活,每(měi )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我说:行啊,听说你(nǐ )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第三个是善于(yú )在传中的时候(hòu )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路(lù )进攻和小范围(wéi )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fāng )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dì )一大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shì )看不见球,大(dà )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shì )中国人心里就(jiù )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shù )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hǎo )球。
四天以后(hòu )我在路上遇见这辆车,那人开得飞快(kuài ),在内道超车(chē )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nà )小子就要撞上(shàng )去了。此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zhuàng )!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yuán )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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