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jīng )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第一次去北(běi )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běn )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gěi )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jiào )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xié )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guò )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kàn )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shì )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dōu )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yàn )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dōu )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nà )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xué )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dào )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gào )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wǎng )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sù )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jiě )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gè )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jiě )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shé )了。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páng )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de )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shēng )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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