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yǎn )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xiǎo )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zhè )里住?你,来这里住?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méi )办法挽回,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wǒ )觉得很开心。景彦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去了你(nǐ )梦想的地方,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景彦庭(tíng )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果不其然,景(jǐng )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bú )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想必你(nǐ )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对不起,小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le )
然而她话音未落,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tā ),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
景厘缓缓在他面(miàn )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yǒu )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de )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cóng )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dào ):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zài )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huò )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shēn )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men )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dào )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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