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rán )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mò )名其妙的举动(dòng )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yào )等五天,然后(hòu )我坐上一(yī )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chē ),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le )个厕所,等我(wǒ )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shì )我迅速到南京(jīng )汽车站买(mǎi )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chē )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zuò )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xǐ )头,一天爬北(běi )高峰三次(cì ),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wéi )止。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zhī )中,找到了中(zhōng )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jiǔ )的迷幻之(zhī )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我(wǒ )说:这车是我朋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可(kě )以还我了。
当(dāng )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le )阿超约的地方(fāng ),那时候(hòu )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zǎi )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钱。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超速超(chāo )极速的,居然(rán )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lǎo )夏和人飙车不(bú )幸撞倒路(lù )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xià )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shàng )隔离带,比翼(yì )双飞,成为冤魂。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shì )宜,此时觉得(dé )北京什么(me )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sè )也留不住我逛(guàng )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shí )么都好,至少(shǎo )不会一个(gè )饺子比馒头还大。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wǒ )发现我其(qí )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yǒu )很多事情需要(yào )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bài )那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duì )于大部分(fèn )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jiā )的屋顶造型和(hé )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gè )牌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gé )壁邻居老(lǎo )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kuài )钱的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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