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山最后两天的时候我(wǒ )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mǎi )东西,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个穿黑衣(yī )服的长头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liàng ),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因为(wéi )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yǐ )后她还是会惨遭别人的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为可能此人还乐于此道。我觉得我可能在这里(lǐ )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xiàn ),她是个隐藏人物,需要经历一定的(de )波折以后才会出现。
此时我也有了一(yī )个女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de )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xū )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wǒ )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le )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zì )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tǎ )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shàng )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yuán )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yuàn )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tā )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zuì )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jiā )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qí )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de )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jī )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tái )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lǐ )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è )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chī )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zhè )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第二天中午一(yī )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qù ),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gōng )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hù )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shì )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de )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kāi )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wò )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guò )面。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jiā )。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dào )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pí )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de )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wǒ )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le )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阿(ā )超则依旧开白色枪骑兵四代,并且从(cóng )香港运来改装件增加动力。每天驾驭着三百多匹马力到处奔走发展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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