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fǎng )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xīn )就弄痛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zǎo ),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bú )能给(gěi )你?景彦庭问。
景厘用(yòng )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yào )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nǐ )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都到医院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nǐ )回实验室去吧?景厘忍不住(zhù )又对他道。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bà )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zú )够了。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tā )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sǐ )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suì )。
景厘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kàn )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men )聊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guò )关了吗?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zài )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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