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中央(yāng )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wài )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méi )有半个钟头打不住(zhù ),并且两人有互相(xiàng )比谁的废话多的趋(qū )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老夏的(de )车经过修理和重新(xīn )油漆以后我开了一(yī )天,停路边的时候(hòu )没撑好车子倒了下(xià )去,因为不得要领(lǐng ),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lì )这样的人,一定安(ān )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xiē )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néng )提供这个。这是台(tái )里的规矩。
然而问(wèn )题关键是,只要你(nǐ )横得下心,当然可(kě )以和自己老婆在你(nǐ )中学老师面前上床,而如果这种情况提前十年,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有看家本领,可能连老婆都没有。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shàng )出风口什么的,我(wǒ )都能上去和他决斗(dòu ),一直到此人看到(dào )枪骑兵的屁股觉得(dé )顺眼为止。
我最后(hòu )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bú )需要文凭的。我本(běn )以为他会说走私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
我(wǒ )的朋友们都说,在(zài )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me )本事的,家里有点(diǎn )钱但又没有很多钱(qián )的,想先出国混张(zhāng )文凭的,想找个外(wài )国人嫁了的,大部(bù )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jǐ )心里明白。
到了上(shàng )海以后我们终于体(tǐ )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kàn )国际车展,并自豪(háo )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huì )感叹它很穷而不会(huì )去刨根问底翻遍资(zī )料去研究它为什么(me )这么穷。因为这不(bú )关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