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他(tā )的手真的粗糙(cāo ),指腹和掌心(xīn )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yào )用景厘很大的(de )力气。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yī )点一点、仔细(xì )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没什么呀。景厘摇了摇头,你去见过你叔叔啦?
你走吧(ba )。隔着门,他(tā )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nǐ )不要再来找我(wǒ )。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tóu )下那一大包药(yào )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zhì )地停滞了片刻(k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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