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夏迅速(sù )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lǐ )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xià )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shí )候,不小心油门又没控(kòng )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le )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sǐ ),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xǐ )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gè )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tóu )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yì )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zhī )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yī )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shuō )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suǒ )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yì )味着,他没钱买头盔了(le )。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shàng )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chē )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rèn )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tóu )发,换过衣服,不像我(wǒ )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yǐ )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tiáo )件黑、长发、漂亮,觉(jiào )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zhé )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fēn )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wài )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lù )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wō )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duō )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chuáng ),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shān ),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dé )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lù ),假装温柔地问道:你(nǐ )冷不冷?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的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le ),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gē )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近(jìn )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线(xiàn ),于是马上醒悟,抡起(qǐ )一脚,出界。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jiù )地找工作,但这个想法(fǎ )很快又就地放弃。
当我(wǒ )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hòu ),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可能(néng )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shī )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chē )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qián ),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yǐ )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yǒu )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le )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qì )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dé )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qīng )。
不幸的是,在我面对(duì )她们的时候,尽管时常想出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男人脱衣服就表示关心,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