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景厘说,我爸爸,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wǔ )饭。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ba )?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shì )试?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qīng )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bǎn )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lái )这里住?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坦白(bái )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liáo )的确(què )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景厘安(ān )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你有!景厘(lí )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qǐ )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zì ),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让我(wǒ )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景(jǐng )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zhe )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wǒ )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chóng )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yào )把你(nǐ )的钱浪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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