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hòu )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jiǎn )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她很想开(kāi )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màn )问。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tíng )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miàn )前笑,能(néng )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zú )够了,真的足够了。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yào )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tā )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jué )定,会让(ràng )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shì )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wǎng )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我要过好(hǎo )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爸,你把门(mén )开开,好不好?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她还是(shì )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cóng )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gěi )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jìng )地接受这(zhè )一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