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zhè )里可以(yǐ )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
我觉得此话有理,两手抱紧(jǐn )他的腰(yāo ),然后(hòu )只感觉车子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听见老夏大叫: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快放(fàng )手,痒(yǎng )死我了。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dōu )要标新(xīn )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hòu )我决定(dìng )不再搞(gǎo )他妈的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sì )个SPARCO的赛(sài )车坐椅,十八寸的钢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dé )像妖怪(guài )停放在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徐开来,停在门(mén )口,司(sī )机探出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bǎn )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méi )准给谁(shuí )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běi )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dé )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qì )了要把(bǎ )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hòu )割了你(nǐ )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gē )了,也(yě )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shè )影、导(dǎo )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de )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chēng )自己在(zài )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jié )果被钢(gāng )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lì )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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