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suí )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jiù )已经足够了。
他的手真的粗(cū )糙,指腹和掌(zhǎng )心全是厚厚的(de )老茧,连指甲(jiǎ )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等待叫号。
然而她话音未(wèi )落,景彦庭忽(hū )然猛地掀开她(tā ),又一次扭头(tóu )冲上了楼。
可(kě )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huì )有那种人。
不(bú )是。霍祁然说(shuō ),想着这里离(lí )你那边近,万(wàn )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
景厘听了,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霍(huò )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催促她赶紧上车。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是因为,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没有必要了景彦庭低声道(dào ),眼下,我只(zhī )希望小厘能够(gòu )开心一段时间(jiān ),我能陪她度(dù )过生命最后的这点时间,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告诉她,让她多开心一段时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