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suǒ )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qíng )况。您心里(lǐ )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景厘(lí )原本就是临时回(huí )来桐城,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qí )然已经向导(dǎo )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况且景厘也不希(xī )望他为了自(zì )己的事情再耽搁,因此很努
没什么呀。景厘摇了摇头,你去见(jiàn )过你叔叔啦?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dì )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bà )爸生活在一(yī )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也是,我都激动得昏头了,这(zhè )个时候,她(tā )肯定早就睡下了,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候我就让她妈(mā )妈带她回国来,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zhì )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de )生活吧。
景(jǐng )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zhè )些药都不是(shì )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xué )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jiù )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bào )着希望,还(hái )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yàn )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mā )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yǒu )资格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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