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却(què )只是低声道,这(zhè )个时候,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说什么都(dōu )不走。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cóng )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jiàn )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仍是不住(zhù )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zhuāng )坚强和克制,可(kě )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tíng )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shì )休息的时候。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shí )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kǔ )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yīn )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cái )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yīn )为你——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说: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wǒ )考虑范围之内。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dìng ),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qí )然说,如果您真(zhēn )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yuàn )恨我您这不是为(wéi )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yàng )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哪能不知(zhī )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tóu )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yǒu )些老旧,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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