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很快握住(zhù )了他的(de )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hái )子?
吴若清,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guó )手,号称全国第一刀,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
景彦庭又顿了(le )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jiǔ ),半夜(yè ),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què )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zhè )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kāi )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shí )么,因此什么都没有问,只是(shì )轻轻握(wò )住了她的手,表示支持。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景厘这才(cái )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饭吧,爸爸,吃过饭你休息一下,我(wǒ )们明天再去医院,好不好?
等(děng )到景彦(yàn )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bàn )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jǐng )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rén )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jǐng )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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