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yàn )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què )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zhāng )脸,偏(piān )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霍祁(qí )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nà )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zài )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ma )?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jì )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tā )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景厘原本就是临时回来桐城,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经向(xiàng )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nán ),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耽搁(gē ),因此很努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lái )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le )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
景厘蓦地抬起头(tóu )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景厘剪指甲的动(dòng )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lái )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dāng )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jiù )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她有些恍惚,可是(shì )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她(tā )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pà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wǒ )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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