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tā )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liǎng )步,无力跌坐(zuò )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厘安(ān )静地站着,身(shēn )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wú )声哭泣了好一(yī )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bú )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me )效可是他居然(rán )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zì )弃?
这本该是(shì )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而景(jǐng )彦庭似乎犹未(wèi )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shì )念的艺术吗?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zài )无任何激动动(dòng )容的表现。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yuǎn )离我,那就是(shì )在逼我,用死来成全你——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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