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kāi )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qīng )清楚楚(chǔ )。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nà )两个电(diàn )话我知(zhī )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yǐ ),我一(yī )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de )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没过多久,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gōng )寓。
她(tā )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lèi )。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tā )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kě )事实上(shàng )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从(cóng )最后一(yī )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bǎng )时,她(tā )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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