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医生很快(kuài )开具了检查单,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
我(wǒ )像一(yī )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zài )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jiǎ )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我不住(zhù )院。景彦庭直接道,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ér )。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gāi )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gāi )有个(gè )定论,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shì )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
霍祁然闻言,不由得沉默下来,良(liáng )久,才又开口道: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爸爸怎么(me )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爸爸怎么会(huì )不想认回她呢?
不是。景厘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他(tā ),学(xué )的语言。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shēng ),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bú )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zuò )出这(zhè )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hǎo ),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xìng )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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