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dài )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sù )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yī )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lái )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dōu )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jǐ )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xì )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kě )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dé )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lǐ )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也不(bú )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zhǎng )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qíng )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kě )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qì ),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zhī )持她。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hū )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kǒu )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péi )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厘原本就是(shì )临时回来桐城,要去淮市也是(shì )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经(jīng )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yào )继续请恐怕也很难,况且景厘(lí )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zài )耽搁,因此很努
来,他这个其(qí )他方面,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le )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wǒ )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zài )你肩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lǜ )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lùn )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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