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要你能想出来,没有配件我们可以帮你定做。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xiū )路的人,他们非常(cháng )勤奋,每(měi )次看见(jiàn )他(tā )们总是忙(máng )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dōu )会的,而(ér )我所会的(de )东西是每(měi )个人不用(yòng )学都会的(de )。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qiǎn )送回内地(dì )。
那家伙(huǒ )一听这么(me )多钱,而(ér )且工程巨(jù )大,马上(shàng )改变主意说:那你帮我改个差不多的吧。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qù )济南的长(zhǎng )途客车,早上到了(le )济南,然(rán )后买了一(yī )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yī )张去上海(hǎi )的票子,在高速公(gōng )路上睡了(le )六个钟头(tóu )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bàng )晚到浙大(dà )踢球,晚(wǎn )上在宾馆(guǎn )里看电视(shì )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