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pái )一个公寓(yù )型酒(jiǔ )店暂时给(gěi )他们(men )住着,他甚至(zhì )都已经挑了几(jǐ )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没什么呀。景厘摇了摇头,你去见过你叔叔啦?
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在他失踪的时候,顾晚还是他的儿(ér )媳妇。
话(huà )已至(zhì )此,景彦(yàn )庭似(sì )乎也没打算再(zài )隐瞒,深吸了(le )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yī )模一样的(de )药,景厘一盒一盒(hé )翻出来看,说(shuō )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tóu ),红(hóng )着眼眶看(kàn )着他(tā ),爸爸你既然(rán )能够知道我去(qù )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tuán )聚更(gèng )重要的事(shì )。跟(gēn )爸爸分开的日(rì )子,我是一天(tiān )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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