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lái )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tā )表现出特别贴近。
是因为景厘在意(yì ),所以你会帮她。景彦庭说,那你(nǐ )自己呢?抛开景厘的看法,你就不怕我的存在,会对你(nǐ )、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
我(wǒ )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霍祁然说(shuō ),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对我和我的家人而(ér )言,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
霍祁(qí )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kàn )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zuò )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zì )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zhǒng )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zuò )的事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le )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qíng )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kǒu ):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她哭(kū )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dì )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jiù )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zài )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这句(jù )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tīng )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yòu )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nǐ )爸爸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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