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le )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rán )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dào )这个电话?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dōng )西(xī )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duō )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men )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shù )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shū )往(wǎng )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duì )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cóng )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中要(yào )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视塔里面有一个(gè )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guǎn )能(néng )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dà )乐趣。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de )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rè )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jī )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fēn )纷(fēn )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一凡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叫我了天安门边上。
当我在学校里(lǐ )的(de )时候我竭尽所能想如何才能不让老师(shī )发现自己喜欢上某人,等到毕业然后大(dà )家工作很长时间以后说起此类事情都是一副恨当时胆子太小思想幼稚的表情,然后(hòu )都(dōu )纷纷表示现在如果当着老师的面上床(chuáng )都行。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rén ),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diǎn ),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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